虎鯨又在撞船啦，科學家現在認為這是一個遊戲

「這些行為不是攻擊，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個遊戲。」動物福利研究所（Animal Welfare Institute）的海洋哺乳動物生物學資深科學家娜歐蜜．蘿絲（Naomi Rose）說。「牠們的目標是要弄斷船舵，不是要把船弄沉。不是要傷人。不是要報復。相信我：如果牠們想把船弄沉，牠們就會把船弄沉。牠們真的很聰明。」

幾乎所有的撞擊事件都發生在遠離海岸的深水區，也就是虎鯨群可以抓到牠們的主食藍鰭鮪的地方。但8月底的事件發生在淺水的沿岸河口，顯示鯨群可能正在探索新的地區。

上個月，一艘和瓶鼻海豚研究所（Bottlenose Dolphin Research Institute）合作的船隻目擊了虎鯨捕獵生活在淺水處的章魚。這項觀察或許能解釋為何這個鯨群會探索沿岸海灣，不過還需要進行更多研究才能確認此一關聯。

「也有可能，虎鯨是在沿岸水域追逐獵物，就像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虎鯨一樣。」華盛頓大學氣候、海洋與生態系合作研究所（Cooperative Institute for Climate, Ocean and Ecosystem Studies）的資深科學家亞歷斯．澤比尼（Alex Zerbini）在電郵中說。

「不過，這些行為主要是發生在比較開闊的水域，通常水深都超過50公尺，也就是164呎，」他補充說：「我是沒看到有跡象顯示牠們改變了棲地、轉而占據離岸較近的環境。」

虎鯨是極為聰穎的動物，也是地球上已知少數幾種會把傳統和行為傳給後代、產生文化的動物。有些新奇的行為其實是代代相傳的喜好，像是可愛的「鮭魚帽」流行，就是虎鯨把死鮭魚頂在頭上。但這種撞船傳統可能也已經開始流行。

「這個鯨群裡有些虎鯨是跟這種遊戲一起長大的，」蘿絲說：「很遺憾的是，現在已經2025年了，牠們還在玩這種遊戲，所以我擔心這已經變成這個族群的一種文化了。」

對船員來說，被虎鯨撞一定非常令人不安，尤其是在這種動物破壞了船、甚至把船弄沉的時候。在8月底的事件中，虎鯨撞了一艘遊艇，也幾乎摧毀了另一艘船的船舵。雖說只有這兩艘船受損，但虎鯨群還偵查了其他的船，直到巡邏船介入。

根據《獨立報》（The Independent）的報導，船員表示「事實上我們非常害怕……當我們發現是殺人鯨在撞船的時候。」

有鑑於這類事件可能成為該地區的新日常，利害關係人……包括科學家、船員和當局──都必須找到辦法適應。為達成此一目的，澤比尼、蘿絲和其他許多專家都在去年參加了一個工作坊，並對國際捕鯨委員會提出幾項建議。

他們在報告中強烈警告不要攻擊虎鯨，因為這個鯨群嚴重瀕危，而且傷害或殺死虎鯨也是違法的。曾經有人拍攝到水手對虎鯨丟爆竹，還有其他會造成傷害的反應，該報告稱這些「不只沒有用，還可能會強化虎鯨的行為，並使船隻的損害加劇。」

相反的，水手們應該保持冷靜、也要保持安靜，設法遠離虎鯨。除非碰到最極端的狀況下，不然不要隨便嘗試用噪音嚇虎鯨，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巨大聲響中只會讓牠們習以為常。西班牙環境部的官員正考慮在船舵上外加一些東西，像是粗糙的表面或尖尖的突出物，或許能讓虎鯨放棄牠們破壞船舵的行為。當局也在努力設法提供這個鯨群的即時行蹤資訊，讓船隻可以先避開牠們。

「這不是鯨魚的問題，這是人類的問題，」蘿絲總結說：「牠們就生活在這個地方，這是牠們全年的家。我們只是經過而已。是我們跑進了人家的客廳裡。我們才是客人。這就是航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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