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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14 2025

霸王龍會游泳嗎?算是啦

  •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電影和小說裡看起來很厲害,不過真正的霸王龍,游泳技術其實可能不怎麼樣。 Illustration by Fotokita, Getty Images

證據顯示,像霸王龍這類的恐龍,可能最適合用某種「狗爬式」的游法。

當麥可.克萊頓(Michael Crichton)在1990年出版小說《侏羅紀公園》(Jurassic Park)時,裡面有一段穿過園區池塘的恐怖追逐。小說中的古生物學家艾倫.葛蘭特(Alan Grant)照顧蕾克絲(Lex)和提姆(Tim)兩個小孩,他想偷偷溜過睡著的霸王龍身邊,然後開船穿越湖域、遠離霸王龍。結果霸王龍在後面游泳追他們,就像「全世界最大隻的鱷魚。」畫面實在太精采,連最新一集的電影《侏羅紀世界:重生》(Jurassic World: Rebirth)都致敬了這一幕。雖說霸王龍在電影和小說裡都游了泳,但是,真實世界裡的牠們,也會游泳嗎?

一般並不認為掠食性恐龍是游泳高手。事實上,在20世紀大部分時間裡,古生物學家都錯誤假設植食性恐龍會逃進河流和湖泊,才不會被霸王龍、異特龍和其他掠食者吃掉。沒有人有找到任何直接證據,能證明這些肉食性恐龍會游泳。不過,在世界各地的化石出土地點找到的恐龍游泳痕跡,確實指出獸腳類恐龍(theropod)──包括霸王龍、鳥類和其親緣物種──比原本認為的更懂水性,甚至可能有牠們版本的狗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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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猶他州南部一處有2億年歷史的化石地點,古生物學家發現了超過2500個小型肉食恐龍游過一處侏羅紀時代湖泊所留下的抓痕和痕跡。1億2000多萬年前,有隻大型獸腳類恐龍游過了現今西班牙略哈(La Rioja)的淺水處。在略哈的另一個化石地點,古生物學家甚至可以開始辨識出獸腳類恐龍踢水前進時造成的不同類型游泳痕跡,表示對這些長了羽毛、牙尖嘴利的恐龍來說,游泳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現霸王龍的游泳痕跡。古生物學家是找到了一些罕見的霸王龍腳印,但並不是牠們在游泳的直接證據。不過,倫敦大學學院的古生物學家卡西亞斯.莫里森(Cassius Morrison)指出,就算沒有特別的水生適應特徵,如今「絕大多數的動物都會游泳」,而其他會游泳的獸腳類恐龍的化石證據則顯示,大型的暴龍科恐龍也會游泳。問題在於牠們是怎麼游的。

霸王龍游起泳來是什麼樣子?

成熟的霸王龍是體型非常巨大的動物,最大可以超過12公尺長、體重超過9公噸。雖然這個重量已經相當驚人,但以如此龐大的身形來說,9公噸其實還算輕。祕密就在於:霸王龍和許多恐龍一樣,體內擁有複雜的氣囊系統。這些氣囊從呼吸系統延伸,深入到恐龍的骨骼之中,就像現代鳥類一樣。這套氣囊系統讓霸王龍在不犧牲骨骼強度的前提下,能夠減輕自身重量,呼吸也更有效率。更重要的是,當暴龍進入水中時,這些氣囊也能幫助牠稍微浮起來一些。

恐龍氣囊對游泳能力的影響,可從另一種大型掠食恐龍──《侏羅紀公園》老班底,長有鱷魚嘴和帆狀背鰭的棘龍(Spinosaurus)——的骨骼看出端倪。雖然研究人員仍在爭論這種有槳狀尾巴的恐龍究竟有多少時間是生活在水中,但化石證據顯示牠的骨骼特別緻密。比較重的骨頭讓棘龍免於面對浮力太強的狀況,能更輕鬆地運用肌肉的力量在水中移動,才不會像人類,在潛水時肺部都還充滿空氣,必須拼命努力才能維持沉在水中。

棘龍的骨骼適應可以處理氣囊帶來的浮力,但其他骨骼沒那麼緻密的恐龍,就勢必只能用比較不穩的狗爬式了。像是巨大的長脖子恐龍,就曾經被形容為「七歪八倒的船夫」,因為牠們在水裡相對來說比較不穩,或許可以蹬著水前進,但沒辦法像鱷魚那樣游泳。

基於相同的原因,霸王龍大概也沒辦法像電影演的那樣,整個潛進湖底、再張開大嘴衝出水面。這種恐龍的前肢太小,伸展範圍也無法應對游泳划水時需要的動作,而其他曾經留下游泳痕跡的掠食性恐龍也是一樣的。目前浮現出來的情境,是霸王龍就算游起來不穩定,但也是強壯的泳者。現有的證據指出,霸王龍游泳時會浮在水域靠近表層的地方,利用強壯的腿蹬著水底前進。

霸王龍會在水中跟蹤獵物嗎?

霸王龍的游泳能力,必然會影響牠的狩獵策略。2023年,烏拉圭共和國大學的考古學家R. 埃內斯托.布蘭科(R. Ernesto Blanco)模擬了霸王龍在水中行動的速度能有多快。他提出,這種「暴君蜥蜴」在陸地上的速度應該很慢,沒辦法像長了鴨嘴的埃德蒙頓龍(Edmontosaurus)和其他類似鴕鳥的似鴕龍(Struthiomimus)那樣捕捉獵物,但當涉水或在淺水裡游泳的時候動作可能會比較快一點。

「看水有多深,霸王龍也會有不同的前進方式。」布蘭科說。在水夠深的地方,霸王龍游泳的方式會是大部分身體都在水中,但可能更常是靠著涉水、或是「蹬」著水底前進,跟其他獸腳類恐龍的游泳痕跡化石所顯示的一樣。布蘭科也指出,或許霸王龍喜歡沿著岸邊狩獵,因為當植食獸想逃到水裡時,速度會變慢,會更容易抓到。

其他專家尚未完全相信霸王龍較喜歡在岸邊狩獵進食。到目前為止大部分的證據都指向牠們是在陸地上埋伏獵物,或靠著厲害的咬合力把任何找得到的屍體咬成碎片。找到游泳的痕跡、夾著水生動物殘骸的霸王龍糞便化石,或其他化石證據,將有助於進一步檢視這種想法。

不過,對於白堊紀時代的霸王龍來說,在水裡踩來踩去、濺起水花,似乎也是牠們做得到的事。在遠古時代那些類似如今墨西哥灣沿岸溼地和沼澤的低地棲地,游泳──就算游得很笨拙──也會是很有用的能力。能夠穿行在這樣的水域及溼漉漉的棲地中,對大型的霸王龍來說必定是一種優勢,很可能這些恐龍不時也會穿梭其間。「以目前我們能取得的證據來看,」莫里森說:「我會說游泳可能是暴龍在周遭環境中走跳的方式之一。」

換句話說,霸王龍為什麼要過湖,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是:因為午餐就在湖的那一邊。

 

延伸閱讀:「龍中王子」現身!科學家找到霸王龍失落的祖先 / 基因研究顯示,霸王龍的嗅覺超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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