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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29 2020

長相奇特的「長鼻子羚羊」湧現嬰兒潮,為極危物種帶來希望

  • 高鼻羚羊(照片為一隻在俄國的小羊)在東歐與中亞多數地區的貧草原上四處漫步。PHOTOGRAPH BY IGOR SHPILENOK, NPL/MINDEN PICTURES

    高鼻羚羊(照片為一隻在俄國的小羊)在東歐與中亞多數地區的貧草原上四處漫步。PHOTOGRAPH BY IGOR SHPILENOK, NPL/MINDEN PICTURES

  • 今年春天有超過500隻小羊在哈薩克的烏斯秋爾特高原出生,照片為其中兩隻蜷縮在草叢裡的小羊。PHOTOGRAPH BY BAKHTIYAR TAIKENOV / AСBK

    今年春天有超過500隻小羊在哈薩克的烏斯秋爾特高原出生,照片為其中兩隻蜷縮在草叢裡的小羊。PHOTOGRAPH BY BAKHTIYAR TAIKENOV / AС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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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的一群高鼻羚羊在2019年只生下四隻小羊,但今年科學家發現超過500隻小羊──這是保育工作有所成效的徵兆。

高鼻羚羊(照片為一隻在俄國的小羊)在東歐與中亞多數地區的貧草原上四處漫步。PHOTOGRAPH BY IGOR SHPILENOK, NPL/MINDEN PICTURES

高鼻羚羊(照片為一隻在俄國的小羊)在東歐與中亞多數地區的貧草原上四處漫步。PHOTOGRAPH BY IGOR SHPILENOK, NPL/MINDEN PICTURES

自2007年起的每個春季,科學家都會仔細地在哈薩克的烏斯秋爾特高原(Ustyurt Plateau)上尋找幼年高鼻羚羊(saiga antelope)。因為這種極危物種在當地的族群是該國數量最少且最岌岌可危的,所以科學家的搜查結果通常並不樂觀。

舉例來說,科學家在2018年共發現58隻生活在這些西南貧草原(steppe)的小羊。而在2019年,這個數字降為四隻新生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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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去年小羊數量減少,但今年5月發現了530隻高鼻羚羊幼崽蹲坐在膝蓋高的草叢裡,這項發現是令人欣喜的徵兆,顯示這種被捕獵到近乎滅絕的動物可能湧現嬰兒潮。

直到1980年代,烏斯秋爾特高原上仍有數百萬隻成年高鼻羚羊四處漫步,牠們以滑稽的長鼻子而聞名。但蘇聯解體之後,傳統亞洲藥物市場對羚羊角的需求提高,盜獵者也變得十分猖獗,使中亞地區的高鼻羚羊數量減少。

接著在2015年爆發了一場致命的細菌疫情,殺死了20萬隻這種體型如山羊的動物,嚴重限制族群數量的發展。在短時間內,超過70%的剩餘族群就消失了。但後來出現了轉機,一份2019年的調查顯示,哈薩克的族群數量已經回升至33萬4400隻──是前兩年高鼻羚羊數量的兩倍以上。

今年春天有超過500隻小羊在哈薩克的烏斯秋爾特高原出生,照片為其中兩隻蜷縮在草叢裡的小羊。PHOTOGRAPH BY BAKHTIYAR TAIKENOV / AСBK

今年春天有超過500隻小羊在哈薩克的烏斯秋爾特高原出生,照片為其中兩隻蜷縮在草叢裡的小羊。PHOTOGRAPH BY BAKHTIYAR TAIKENOV / AСBK

非營利組織哈薩克生物多樣性保育協會(Associat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Biodiversity of Kazakhstan,簡稱ACBK)的高鼻羚羊專家艾伯特.塞倫加列耶夫(Albert Salemgareyev)說,良好的徵兆不僅是高鼻羚羊幼崽的數量而已,生下小羊的成羊族群也是將近十年來該地區所見最多的。

哈薩克政府森林與野生生物委員會的新聞祕書薩肯.迪爾達赫邁特(Saken Dildakhmet)說:「這讓我們所有人都很興奮。」(非營利組織阿爾滕達拉保育計畫[Altyn Dala Conservation Initiative]的國家聯絡人法莉扎.阿迪爾貝科娃[Fariza Adilbekova]在一通視訊電話中翻譯迪爾達赫邁特的評論。)

迪爾達赫邁特說:「因為在那次大量死亡事件之後,國家保育巡查員對高鼻羚羊的良好保護與盡職巡視,所以每年族群數量都在穩定成長。」

族群崩潰

雖然盜獵活動已經減少,但這種沙色的羚羊仍面臨多重威脅。其中一項重大威脅便來自人類的基礎建設。

哈薩克政府在2014年沿著該國與烏茲別克的邊境建造圍牆,試圖遏止偷渡及毒品走私。

「這項政策從未真正起作用,因為那裡太偏僻,而且圍牆也只是帶有倒刺的鐵絲網。」牛津大學保育科學家兼高鼻羚羊保育聯盟主席E.J.米爾納-古蘭(E.J. Milner-Gulland)說:「但它卻是非常有效的高鼻羚羊陷阱。」

這些遷徙性動物在氣候較溫和的烏茲別克過冬,並從4月下旬開始向北回到哈薩克繁衍生息。然而,那道邊境圍牆卻有效地將這條遷徙路線斬斷,儘管有證據顯示,有些意志堅定的高鼻羚羊確實找到了方法跨過圍牆。「我們的專家在圍牆上發現高鼻羚羊的毛,」阿迪爾貝科娃說:「還有血。」

高速公路與其他人類開發活動也阻絕了遷徙行動。

數年前,塞倫加列耶夫、阿迪爾貝科娃與同事曾獲得政府許可,在邊境圍牆上設置能讓高鼻羚羊通過的缺口。出於未知原因,高鼻羚羊以前並沒有使用這些缺口──直到今年年初的冬季才有所改變。

「今年我們從烏茲別克的同事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塞倫加列耶夫說:「一群高鼻羚羊出現了。」

「在邊緣徘徊」

並未參與這項研究發現的米爾納-古蘭提醒,考量到原先在這些貧草原四處移動的高鼻羚羊數量,數百隻新生小羊其實是非常小的數字。但最近十年內,許多專家都擔憂烏斯秋爾特高原上的族群正在走向消亡,而這些新生小羊正是大有希望的徵兆。

高鼻羚羊族群「依然在邊緣徘徊,但正在往正確的方向發展」,她說:「每一隻羚羊寶寶都是好消息。」

隨著研究持續進行,科學家正在進一步了解該物種的生命循環。塞倫加列耶夫說:「每年我們都有新發現。」他和同事最近在烏拉爾族群以西的地區偶然發現一群大約5000隻的高鼻羚羊;他說牠們的叫聲非常大,他根本無法聽到身旁的人在說什麼。

這群羚羊的數量起初看似正常──後來科學家發覺,牠們全都是有角的公羊。塞倫加列耶夫在科學文獻中搜尋類似的觀察結果,卻沒有找到任何先前的紀錄;他推測這些公羊是在繁殖季節期間隨意遊走。研究人員也發現,某些地區的新生小羊似乎嚴重向雄性傾斜──這與20年前的發現不同。

拋開未知現象不談,可以肯定的是「高鼻羚羊善於在逆境中生存」,米爾納-古蘭說:「牠們是數次遭受打擊卻不斷恢復的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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